昨天提到“无尾熊”,至于这个无尾熊是怎么回事,我就来说明一下。蓝心湄的男朋友姓吴,熟识的朋友们都叫他“无尾熊”。无尾熊是台北著名的室内设计师,经营一家颇具特色的设计公司,许多知名艺人的家居都出自他的手笔,包括张信哲、任贤齐、陶晶莹,等等。现在,当台北的新闻媒体仍不时地谈论着蓝心湄和无尾熊的婚姻八卦时,无尾熊则早已悄悄地把他们的窝布置起来了。
他们的家位于台北东区的一条安静小路上,是一幢旧式四层公寓的顶层,两户打通后总面积在约在240平方米左右。
顶层的位置给无尾熊提供了更大的想象空间,并且有足够的结构条件去容纳和落实他的大胆设计。
首先,他大举拆除了被他认为“切割空间”和“阻隔视线”的墙体,并扩大窗面的纵高与横宽,使水平视线得以不受阻截地由有限的室内空间向外部无限延伸。另一方面,他掀掉了起居室和厨房的部分房顶,安上活动的带有布幕的天窗,这个设计,不仅使深进的内室处处充满阳光,也像四合院的天井一样,营造出垂直空间的连续感。
人们往往习惯以华丽的却毫无个性的装饰材料,来彰显自身的品味与富贵,但是,无尾熊排拆这些“刻意的美丽”,他选择了“空间”和“时间”。他认为,这两者才是弥足珍贵的东西。
间的呈现是可以理解的,毕竟在寸土寸金的都会中心,空间才是最昂贵的奢侈品,没有什么虚华的装饰品可以超越它的价值。至于“时间”的呈现,除了流动于空间中的过渡感之外,再就是富于年代感的古董。
无尾熊和蓝心湄都热衷于中国古代文物的收藏,从紫檀、黄花梨等做工精巧的明式家具,到北朝石刻造像,蒙古放地毯,乃至文玩杂项,都是他们潜心收藏的对象。去年三月,他们两人同赴纽约参加每年一度的亚洲艺术博览会,会上,他们高价拍回一件于20世纪初遗流海外的响堂山石窟菩萨头像,他们低调的作风,使收藏界至今还弄不清到底谁是这“神秘的买家”。
古典艺术已经渗透着无尾熊和蓝心湄的工作和日常生活,以至在他们开设的餐厅里,都陈设着他们的典藏。他们的kiki餐厅已经在台北市开了三家分店,三家店看似相似,却包含着三种不同的风格。第一店,充满着旧上海情调,以上海式红木家具,老月份牌和老式玻璃灯饰等视觉符号,营造旧上海的奇妙场景。第二店的装置,以清晚期盛行于江南一带的描金镂空樟木浮雕为基调,搭配少量的湘、苏绣片。相对于第二店的喜兴,无尾熊似乎有意给第三店增添了一点文人气息,在简单方正的格局中,一件安置于角落的大漆圆脚柜,一件作为走廊端景的四出头花梨官帽椅,一件高挑的太湖石和一套清末无款山水四条屏。
Kiki餐厅的生意异常兴隆,饥肠辘轳的食客经常从等候区排队列到大门外,不知道食客们在一顿饱餐之后的杯盘狼藉间,是否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品味无尾熊的精心设计。
人们的视觉经验和行为习惯,本身已经具备着空间区隔的功能。在蓝心湄家中开阔的起居室里,无尾熊藉由家具自身明确的机能主义,使空间经由视觉和习惯产生区隔,唯一必须以实质的墙体作为隔断的,只有卫生间和卧室了。毕竟,敢于大胆地掀起房顶的无尾熊,也不能仅以“视觉”来区隔马桶和饭桌。
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住着无尾熊、蓝心湄和他们的爱狗——女儿“辣妹”。当时,辣妹刚生下两只小狗,据说,那个不负责任的“男人”,就是任贤齐的“儿子”。听无尾熊说,正在内地演出的任贤齐,当此之时,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当爷爷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