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成壁衣花氍毹

  在“织成壁衣花氍毹(qúshū)”这句唐诗中,提到了一种古代家纺制品──氍毹。明代程登吉在《幼学琼林》中解释说:“毡毯曰氍毹。”东汉应劭在《风俗通》中说:“织毛褥谓之氍毹。”三国时期李登编著的韵书《声类》中说;“氍毹,毛席也。”

  古代人们以席地坐卧为主,因此席毯类家纺制品是生活必需之物。正如汉人有诗云:“请客北堂上,坐客毡氍毹。”古人解释“氍毹”或毛席或毛褥,可见当时毯类多为毛纤维织成。在新疆汉墓中,曾出土有用红、绯、棕、葡灰、驼、黄、白等色线编织纹饰的毛毯残片,用缃色、黄、湖黄等色线编织成叶纹的栽绒毯,新疆和田曾出土汉代树叶纹缂毛坐毯。毛织地毯的使用,在元代达到顶峰,宫廷中实行“凡地必毯”。这主要是因为元朝为蒙古族所建立的缘故,丰富的毛纤维资源为他们制毯创造了条件。据《大元毡罽工物记》记载,仅元成宗皇宫内一间寝殿中铺的五块地毯,总面积达992平方尺,用羊毛千斤左右。在元代的一些古画上,也会看到铺设的地毯。这时也有了“地毯”的称呼。《清稗类钞》中解释“地毯”说:“地毯,用以覆地,大抵以驼毛为之。《元史·世祖昭睿顺圣皇后传》云「宣徽院羊懦皮置不用,后取之,合缝为地毯」是也。”

  利用蚕丝织造是中华先民的伟大创举,其中就包括华丽无比的丝织地毯。汉代《异物志》就记载了秦朝的一种含丝地毯:“大秦国野茧织成氍毹,以群兽五色毛杂之,为鸟兽人物草木云气,千奇万怪,上有鹦鹉,远望轩轩若飞,其文赤白黑绿红绛金缥碧黄十种色。”可见这是一种丝毛混织的地毯,色彩丰富,纹(古代文通纹)样壮观。唐代是中国的鼎盛时代,在经济、文化等诸多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。其中就包括源远流长的丝织业。在家居方面,唐代是由古代的“席地而坐”向高足家具转变的时期,使用席毯的风俗,这时也达到高峰。这反映在当时的一些绘画和文艺作品中。如张萱《捣练图》中就有女子坐在地毯上工作,周昉的《挥扇仕女图卷》中也有三女子坐一地毯上的情景。对当时使用地毯的情况描写最为详细的应推白居易的《红线毯》:“红线毯,择茧缲丝浅水煮,拣线红蓝染;染为红线红天花,织作披香殿上毯。披香殿广十丈余,红线织成可殿铺。彩线茸茸香拂拂,线软花虚不用物。美人踏上歌舞时,罗袜绣鞋随步没。太原毯涩毳缕硬,蜀都褥薄锦花冷。不如此毯温且柔,年年十月来宣州,宣州太守加样织,自谓为臣能竭力。百夫同担进宫中,线厚丝多卷不得。宣州太守知不知?一丈毯,千两丝。地不知寒人要暖,少夺人衣作地衣!”

  在这首诗中,把红线毯从择茧、缫丝、煮茧、拣线、染线、织造的过程写的丝丝入扣。诗中描绘红线毯彩丝茸茸、绒毛轻柔,走在线毯上,鞋袜也会埋没在毯绒中,可谓栩栩如生。诗中用对比的手法写红线毯的优点:太原毯硬涩,四川毯太薄,都不如宣州红线毯“温且柔”。这首诗如实反映了唐代丝织品所达到的惊人水平。诗人在极力描绘丝织品精美绝伦的同时,用结尾一句体现了对劳动人民的同情,揭露了贵族的奢侈。

  在现代人的家居生活中,地毯已成为一件不可或缺的家纺饰品。首先是其装饰作用,人们更把地毯看作一件代表着品位和身份、新锐的装饰家居艺术品。在崇尚“立体感”的今天,她确是一种可与软雕媲美却又实用的艺术品。其次是其实用性,在讲究生活质量的今天,隔音、隔潮、防滑等诸多实用价值,已使人们对其不能割舍。最后,人们也看重她背后所蕴藏的文化内涵及增值、保值的收藏价值。

  蕴含数千年历史文化和多民族劳动创造的中国地毯,是祖先留下的一笔丰厚而凝重的历史遗产,一座精深博大的艺术宝库。其深厚的文化底蕴、高超的制作工艺,精湛的艺术造诣必将对整个世界地毯的发展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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